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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相生:作家与批评家关系的理想形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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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为可以追步的典型,许多出道于上世纪的50后、60后批评家都是作家当之无愧的知音。为了获致对拟评论作家的深切理解和准确认知,他们不仅通读其已
作为可以追步的典型,许多出道于上世纪的50后、60后批评家都是作家当之无愧的知音。为了获致对拟评论作家的深切理解和准确认知,他们不仅通读其已发表的全部作品,含英咀华,反复寻味,而且本着知人论世的原则旁搜远绍,钩稽其本事,观照其背景,探究其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而尤为难能可贵的是,对该作家的创作活动持续关注、长期追踪,力求在动态考察中把握其创作风格的递嬗演进轨迹。丁帆对贾平凹的研究就是一个显例:20世纪70年代末,《文学评论》编辑部希望刚在学界崭露头角的丁帆选择一位作家进行跟踪评论,丁帆遂选择了贾平凹。不久,他深入透析贾平凹的论文便刊发于《文学评论》。其后,他便一路追寻并显影贾平凹的创作足迹,不时将自己对贾平凹新作的感悟与解会、肯定与期望结撰成文,迄犹未废。时隔30余年,他在《文学评论》发表了《动荡年代里知识分子的“文化休克”——从新文学史重构的视角重读〈废都〉》一文,在更高的历史站位上对曾经争议不断的《废都》加以审视。据舒晋瑜对丁帆的访谈录,“这篇评论稿尚未刊出,就已传到贾平凹处。贾平凹说,他读得很快,停不下来,手一直在抖,他读得很激动,”并且读出了“诸多启示”,成为后续创作的营养。无疑,他是将丁帆视为知音的。几十年来,两人一直同气相求,砥砺前行,用实践令人欣羡地诠释了何为“互动相生”。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要成为作家的知音,就必须对其作品细读、精读、不断重读。
反观今天的批评界,太多太多的作品研讨会,使一部分批评家应接不暇,根本没有时间静坐下来阅读被研讨的作家的全部作品,而只能“弱水三千,取一瓢饮”,选择某一视角、套用某一理论来演绎一番,聊以塞责。虽说只鳞片爪,不废其真,但有时却未必能窥其全豹。更有甚者,极个别的批评者凭借其先入为主的印象,在没有阅读过作家作品的情况下便加以评说。这就难免隔靴搔痒、甚至指鹿为马了。
这几年,我本人阴差阳错,误打误撞,以笔名“晓风”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十月》《当代》等刊发表中、长篇小说数十篇,出版中篇小说集《弦歌》《儒风》《静水》(合为大学三部曲)及长篇小说《回归》、非虚构文学《青葱岁月的苔迹》,成为小说创作界的一位新兵。作为专攻唐宋诗词的学者,我以前对小说创作与研究其实都相当疏离。我之所以一反初衷地涉足小说创作领域,与其说是因为不愿固守一隅,想小小地满足一下“开边拓土”的野心,不如说是因为内心积淀了太多的现实感受,只有凭藉小说这一载体才能得到泄导和传播。我在大学任教三十年,由衷地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大学的巨大进步感到欢欣鼓舞,但与此同时,正在侵蚀象牙塔的功利化倾向以及某些塔中人日趋浓厚的世俗化色彩,却又让我忧从中来。中国大学要快速发展,也要健康发展,办学水平的提升不能与大学精神的建构逆向而行。我觉得,21世纪初的中国大学可圈可点之处太多,其丰富炫目的程度要超过任何一个历史时期,有必要用一组文学长镜头,从不同角度摄录下它的影像,为后人提供一份相对清晰而又完整的历史记录。这就是我擅自越界试手小说创作的根本原因。
我的小说聚焦于高校知识分子群体的生存境遇,试图通过对不同类型的人物或事件的细致入微的描绘,拼接成校园生活的“清明上河图”。我所要重点表现的是高校教师对现实的突围和理想的守望。洪治纲教授领衔的批评团队对我这些不成熟的作品进行了系统梳理与阐释。他们的评论与我的创作初衷完全吻合,让我也产生了得遇知音的欣喜。但也有个别批评家在完全没有读过拙作的情况下,便根据我的世俗身份进行种种貌似合理的推测,让我啼笑皆非。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过:“操前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这启示我们,要准确地评价一个作家,对他的作品不仅要熟读,而且要读懂、读通、读透,如果你没有时间来读,那么最好还是三缄其口。此外,还需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要持有“同情之理解”与“理解之同情”。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作家的诤友、畏友与知音,也才能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继续与作家携手并肩、砥砺前行,共同创造中国文学的盛世繁华——这是一个刚入行、未入流的作家的点滴期望。
注释:
①谢思炜:《白居易诗集校注》卷一二,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43页。
②肖瑞峰:《苏轼诗中的西湖镜像》,《文学遗产》2018年第5期。
文章来源:《作家天地》 网址: http://www.zjtdzz.cn/qikandaodu/2020/0721/4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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