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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交感论与李白天地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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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究其实,人在宇宙自然中最敏感的莫过于阴阳的变化,其中日月之光就是谁也须臾不能离开的。人们在它们身上寄托的情思太多太多,以至于成为文学艺术
究其实,人在宇宙自然中最敏感的莫过于阴阳的变化,其中日月之光就是谁也须臾不能离开的。人们在它们身上寄托的情思太多太多,以至于成为文学艺术殿堂的“座上宾”。伟大的思想家马克思也探讨过美与光的关系,认为“光、空气等等”,是“人的需要”,[4]133礼赞“金银可以说表现为从地下世界本身发掘出来的天然的光芒”[4]458,他说:“金明亮,银洁白”,“很适合于装饰品和美化其她物品”[4]123。无独有偶,人们用“金色”比喻太阳之光,用“银色”比喻月亮之光,就含有这样的普遍的美学意义。“天地之大德曰生”,是《周易》自然生命律的主调,故乡不仅是一种社会存在,而且是一种生命存在。对于乡土观念,我们不能只当作中国农耕社会的遗存,它应该而且必然是中华民族生命延续的“基地”,忘掉“基地”,生命无根、无本,人何以堪?如霜似的银白色月光在李白与其对望的时候,思乡之情油然而生,甚或如杜甫一样顿感“月是故乡明”了。这种对故土故乡的留恋之情,因为符合“社会伦理道德情感”的“生命形式”,所以就为人们接受了,诚如美国现代著名美学家苏珊·朗格所说:“关于生命形式的一切特征都必须在艺术创造物中找到”[5]50。尽管她的论断是“附属于她的艺术符号理论”的,但有助于我们从一个侧面理解李白《静夜思》这首“寄托生命形式”的吟唱。李白出蜀时和出蜀后多次表达的“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渡荆门送别》)、“朝忆相如台,夜梦子云宅”(《淮南卧病书怀寄蜀中赵征君蕤》)、“此夜曲中闻折柳,谁人不起故园情”(《春夜洛城闻笛》)、“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宣城见杜鹃花》)的殷殷乡情,都可以从这里得到解读。
故乡的明月诚然可人,有着“天地之心”的李白还是要“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追逐那“已将书剑许明时”(《别匡山》)的理想和抱负,然而故乡的明月总是陪伴着他的赤子乡愁。“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峨眉山月歌》),诗人为我们展现的是一幅从“峨眉”出发经“平羌江”过“清溪”到“渝州”向“三峡”的江行图。诗中“君”指月,李白着一“君”字,就把人月一体、难分难解的意境升华到天人合一的高度,所有离乡的情丝恨缕就只在那一个“君”字中了。黄书灿《唐诗笺注》曰:“月在峨眉,影入江流,因月色而发清溪,及向三峡,忽又不见月,而舟已直下渝州矣。诗自神韵清绝。”“神韵清绝”四字,透析出人行江上、月随人行、人月交感、动人心魄的诗美真谛。王世懋《艺圃撷余》评曰:“四句入地名者五,古今目为绝唱,殊不厌重”。王世贞评曰:“此是太白佳境,二十八字中有峨眉山、平羌江、清溪、三峡、渝洲。使后人为之,不胜痕迹矣,益见此老炉锤之妙。”“绝唱” “炉锤”,足见李白功力,但这功力却又不显人工雕琢,真可谓“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陆机·文赋》)的绝妙之诗。
《峨眉山月歌》写的是人、月难分难舍,我们再来读读白云与人交感相应的《白云歌送刘十六归山》:“楚山秦山皆白云,白云处处长随君。长随君,君入楚山里,云亦随君渡湘水。湘水上,女萝衣,白云堪卧君早归。”诗人在秦地长安送一位友人辞官归隐,紧扣象征隐士形象的“白云”立意、抒怀、感发,句式交错,复沓往回,余味无穷,雅俗共赏,颇似民歌。据传南朝时,陶弘景隐于句曲山,齐高帝萧道成有诏问他“山中何所有”?他作诗答曰:“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从此白云便成了隐者的专有名词了。此诗题作“送刘十六”,何尝不是托人写己,写自己对归隐的向往,写自己期盼皈依天地宇宙的热望。
“白云” “只可自怡悦”,放大了,就是“怡悦”天地自然,就是主体之我与客体之“白云”(天地自然)的和睦、和谐、融合、会通,即“道法自然”的生命真谛和人生追求。而这恰恰是交感理论关于人与天地关系问题思考的重点之一。刘纲纪在《〈周易〉美学》一书中写道:“中国古代美学交感论对主体与客体关系的这种解决,是同中国古代哲学对人与天地(自然)的关系的解决分不开的。在中国古代哲学,特别是《周易》的哲学看来,人为天地所生,并为天地所养,因此人不能离开天地而存在。但人又不是消极地为天地所决定的东西,而是作为独立的主体与天地并列,并且能够通过效法天地而像天地一样永恒、伟大,与天地并立而三。这就是儒家所说的‘参天地之化育’ ”[1]193。“参天地之化育”出自《礼记·中庸》:“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朱熹注曰:“天下至诚,谓圣人之德之实,天下莫能加也。尽其性者德无不实,故无人欲之私,而天命之在我者,察之由之,巨细精粗,无毫发之不尽也。人物之性,亦我之性,但以所赋形气不同而有异耳。能尽之者,谓知之无不明而处之无不当也。赞,犹助也。与天地参,谓与天地并立为三也。此自诚而明者之事也。”《孔子家语·本命解》曰:“群生闭藏乎阴而为化育始,故圣人因时以合偶。”对此,南怀瑾在其所著《老子他说》一书中引老子“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的话,说过大致这样的意思:依中国传统文化,始终将“天、地、人”三者并排共列,而人在其中,原因是中国文化最讲究“人道”,人文的精神最为浓厚,人道的价值最被看重,“参赞天地之化育”,就是人类因天地间种种现象变化所作的因应与开创。人类伟大的聪明才智,能够克服宇宙自然界对人存在不利的因素,在天地间开演一套渊源流长的历史文化。李白匠心独运的诗作,就是他“参赞天地之化育”的人文佳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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